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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,为左右援。
当夜子时,夜色朦胧,寒风阵阵。
魏宁引军从山侧而下,摸到寨山。抬眼遥望见许奉帅帐大明灯烛,正在帐中饮酒。
不管三七二十一,魏宁一马当先,大喝一声,山头登时擂鼓助威,直杀入中军。
魏宁骤马先到,却见许奉动也不动,抬枪刺倒,竟是个草人。
大惊失色,明白中计,急忙勒马便回,突听得帐后连珠炮起,登时数千火把高举,照如明昼。
一将飞马当先拦住了去路,魏宁见他怒目圆瞪,声若洪钟,正是许奉也。
许奉抡起流星锤直取魏宁,二人在火光中拼死相搏,战不到二十回,魏宁只盼着两寨来救,谁知两寨救兵早被李让等人杀退,并顺势夺了二寨。
魏宁不见救兵来援,正当惶恐间,又见得山上火光冲天,再看方知自己本寨已被许奉后军夺了去。
如今魏宁三寨具失,虽心中怒火中烧,却又不敢与之恋战,只得赶忙率着残部军马逃往代郡方向而去。
见其夺命狂奔,许奉下令不许追赶,此战大获全胜。
却说魏宁此战大败,五千军马折损了大半有余。逃往路上,又与一处羊肠小道撞见一支百余人军马挡在身前。
魏宁警觉地提起枪,喝问道,“来者何人!”
为首者蒙面,并不答话,纵马挺枪便来。
魏宁大惊,赶忙提枪相抗,战至十合时,魏宁右臂突被此人一枪洞穿,当即强忍疼痛,左手死死抓住来人银枪。
透着微弱的火光,魏宁猛然记起这杆银枪正是那日围歼许奉之时,突然杀出的一人所使。
“又是你!”魏宁面色惨白的惊呼道。
“好记性!”楚言蒙着面,故意压低着嗓音嘲讽道,“听闻你魏宁乃是陈国‘五虎’之一,那日与你战地不够痛快,本想借着今日在于你比个高下,却不曾想还是如此的不惊打!”
说罢,楚言右臂猛地使劲一抽,顺着魏宁右臂霎那间血如涌柱地拔出银枪的同时,竟将他连人带马地掀翻在地。
顾不上疼痛,魏宁在地上连翻了三个滚后,一个鲤鱼打挺起身,左手堵住右臂伤口,面如死灰般问道楚言,“我就是个将死之人了,可否在我死前告知我阁下的姓名,也好让我死而瞑目!”
楚言跨在马背上,雄赳赳气昂昂的仰面大笑三声,忽然将长枪立在地上,问道魏宁,“告诉我实话,在这南方你实力究竟如何?”
魏宁不知其意,实言告知,“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取我的性命!”
“第一次?”楚言对此大为惊讶,“你与南大营交手几次?”
“这是第一次……”魏宁有些羞愧难当,已是人家刀板上的鱼肉,却还要在死之前遭受如此大辱,恨恨地回道,“要杀便杀,何必辱我!”
楚言冷笑一声,突然令身后士卒让开了道路,对他道,“你还不配死在我的枪下,今日且饶你一命!”
魏宁不敢相信的瞪大双眼,迟疑地问道,“你……你为何要故意放我?”
“你的命不值钱,我随时可以取之!”楚言语气颇为不屑,“等你的命何时值钱了,我自会来取!”
说罢,一勒缰绳朝左边后退几步。
魏宁从腰间扯下一块白布,简单得包扎万伤口止住了血后,缓缓地弯下身子,捡起长枪跨上马背,冲楚言拱手问道,“阁下可否告知姓名,也好让我知道自己究竟屡次三番败在何人之手!”
楚言歪斜脑袋,看了眼魏宁,摇头笑道,“你还不配知道我名字!”
自讨无趣的魏宁涨红了脸,不在多话。领着身后残兵径直逃去。
待他们远走,左右方才问道楚言,“那人已是鱼肉,大帅又何必放虎归山?那边可是陛下所在的代郡啊!”
楚言目光森寒的冷笑道,“一个如此不堪的杂碎竟也能在这南方威震,如若他刚才回我赢过韩孝之,我便会先杀了他后再杀韩孝之;如若他回我输了韩孝之,我亦会杀了他后再杀韩孝之。可惜这两者皆不是,一个还没跟韩孝之交过手的杂碎,还不足以证明它的价值!”
楚言这话颇为深奥,士卒想不太明白,却又不敢妄自猜测,亦不敢多问,只得连连点头称是。
楚言拔起长枪,喝令全军道,“速回许奉本寨!”
说罢,纵马奔回。
许奉这头收拾完战场,有夺了若干军械粮饷,不禁大喜过望。
听得楚言回营,亲往帐外迎接恭候,并设宴犒劳三军,不在话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