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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; “吾乃京江孟义,孟文千也!”
“我勒个……”许奉此刻心中早已万马奔腾,暗自思忖到,“此人真乃虎将,可惜不过南营左将军尔……”
未即多想,便见孟义跃马挺枪,直杀奔自己而来。许奉仓皇应敌,战过四十余回后,突然发问,“我也不问尔等南营配置了,一会一个偏将,左右将军的。烦请劳驾告知,军营主帅韩昱在哪!省的我这紫云锤误伤了尔等性命!”
“你这铁憨憨,是被这天降大雨淋昏了脑壳?想知道大将军何处,先赢过我这杆断魂枪!”说罢,纵马挺身来刺。
“也罢,就让我破你枪法,再取韩昱头颅!”许奉望着孟义跃马刺来,避也不避只是歪着脑袋,一把紫云锤顺势丢出。
孟义早已料到,左倾身子闪过,刹那间那杆银枪顺势缠住紫云锤铁链,轻轻一拨顺势缠绕。而后右臂一震使力回抽,一个措手打得许奉心头微颤,。许奉欲抽回,还未使得力气却得见孟义健马长嘶,倏然间雨夜路滑马失前蹄,孟义赶忙撤力拨动解开缠绕。待落地时慌乱间银枪插地得以无恙落马。只听得白马道地惨呼,孟义后退三步。
“一个偏将,两个左右将军……”许奉于马背上哈哈大笑,“号称徐国精锐虎狼四大营,南营也不过如此。你们还有谁,一起上吧!省的费事了,打完你们,我好去取韩昱头颅,灭了你们南营!”
“文千莫慌,我来助你!”话音落,战马长嘶,喊杀震天的火光中一道人影斜刺里杀出。
“云覆小心!”孟义纵身跨上马背,拔起断魂枪,对来将道:“此人功力不浅,切莫轻敌!”
“文千只管放心,大将军早有叮嘱。今夜便是许公允命丧之日!”说罢,战马略过,一杆方天画戟从许奉腰间划过。夜间大雨昏暗,许奉看不及时慌忙闪躲,却只听得身着黑金甲上一阵嘶鸣,随着火花迸发,许奉突觉腰部一阵酸痛。
“铁枪破阵?”许奉大惊失色,不顾疼痛勒住缰绳望着来将大声问道,“来将可是王铁枪后人,南营先锋官王泽,王云覆?”
来将身长八尺,面颊细嫩,浓眉大眼,姿颜雄伟,一双铃铛般的双眸黑夜里闪烁着异光。
王泽并不答话,挺戟便战。约五十余回,许奉终感体力难捱,收锤勒马道:“今日约见王铁枪后人,三生有幸。此战正酣,恐难分胜负,不妨叫出韩孝之,我与他单骑决胜,如何?”
王泽眼见许奉撤招,当即勒马,厉声大笑道,“大将军早有叮嘱,越国许公允乃人中龙凤,我等只可擒,不可伤。今日得见,果真不辱越国第一战神的名号。可惜,有勇无谋而,今日为请阁下入瓮,南营恭候多时了!”
“什么?”许奉厉声发问,再看四周虽然兵卒喊声虽未曾停过,但比之先前削弱不少,突觉有诈,提马欲撤。
“阁下休怕,且看当前局势!”王泽眼见许奉欲走,联合一旁的孟义,一前一后截住其道路。
“因为疟疾,南营十万军士早已不战自溃。奉亭(郭言)早就叮嘱过我,只需将计就计,待韩昱自以为的水淹之计,突营寨一句破敌。如今我不知道哪里有错?”
“郭奉亭号称‘闲鹤’,历来谋略计策冠绝顶。可惜他错算了一点!”王泽道。
“哪一点?”
“就是你啊!”王泽笑道。“若论武艺,你也许冠绝无双,不出其右。但,正是因为这一点你太过自负了!郭奉亭应该也提醒过你要小心提防!”
“什么意思?”许奉不解,此战虽未擒杀韩昱,让他逃过自己的紫云锤下。但此次亲率五千精兵劫营,不说伤敌1万,也该有个8千足矣。加上疟疾让南营十万大军自损战力3万有余。此次劫营,怎么样都是自己赚了才对啊。
“你是说疟疾吧?”王泽一眼看穿许奉心思,笑道,“你往营帐外得山谷看看吧!”
许奉不疑有诈,勒马张望。南营于落峡谷山腰扎营,四周林木茂盛,雨夜里具是死寂沉沉之暮。若不是韩昱一个月前于落峡谷上方扎寨,采取缩头乌龟,闭战不出的计策。依照自己的性子,早就直接强行破营了。正暗自思忖间,突听四周树林内喊杀声,擂鼓声四起。许奉大惊失色,转忙传唤四周兵卒。
“公允莫怕,大将军恭候多时!”王泽笑道,瞬即抬手,只见之前火光四射,喊杀震天的南营瞬间趋于平静。
许奉定睛望见,自己四周聚拢着带来的兵卒,如今估摸着约剩个2千兵马。而外围早已被身着青衣铠甲,手举火把的兵卒们包围的水泄不通。在望远方的林木山头,却早已冒出了密密麻麻的“青衣兵”。
“不可能!绝不可能!因为疟疾,南营战力早已经折损过三成,如今哪来的这么多兵甲!”许奉惊恐的望向四周,显然不敢相信。
“大将军早就料到阁下必来劫营,故而放出风声说要等雨,企图水淹尔等。没成想道阁下果然上当,自己入瓮。”王泽冷笑。
“也就是说,无论水淹,或者疟疾都是故意放出来引我上钩的假消息?”
“疟疾的确存在,但幸得神医仇非佛及时赶到。才可将这三万兵甲埋伏于四周深林,待君入瓮。至于水淹之策却从未有过,为的不过是将计就计,好让你趁我们放松警惕得以劫营罢了!”王泽说罢,勒令一旁的执旗兵竖起南字大旗。
暴雨倾盆,旌旗招展。
“哈哈哈哈哈……悔不听他郭奉亭忠告!”许奉突然仰面狂笑,旋即问道,“我现在可否见一见你们南营大将军韩昱?”
未等王泽说话,树林内却传来:“公允,韩孝之早已在此恭候多时了!”